阿卡博斯

咸鱼/
频繁爬墙/
其实想不通也不太会写/

【复联三后的碎碎念】一半的世界

(现在真的还有人没被剧透吗)

剧透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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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虫/锤基/盾冬  集体丧偶的三巨头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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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 Stark再不愿意回想也好,他人生的第一堂机械课是由Howard教授的,事实的确如此。

 

“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用?”他拿着两枚小小的齿轮问。

 

“为什么你不试试把他们拼在一起呢?”

 

他忠实地遵照父亲难得温柔的指引。将手中的两枚齿轮彼此靠近、让他们严丝合缝的契合在一起,在某个恰到好处的瞬间一同发出咬合的声音,那可真是太悦耳了,值得用上那个词:终于。Howard握住他的手,齿轮组缓缓转动起来,于是本来彼此独立的两个小东西,结合成一个整体,动静如一、同进同退。

 

“wow”Tony惊呼了一声。

 

“孩子,你知道吗?大自然给予了人类一种特殊的进化,它要我们与别人产生感情、建立联系,否则就要受到孤独的惩罚。人会产生很多联系,可你当然不会喜欢它们所有,但这个世界上必定有一个灵魂是与你完美契合的,他能懂你、理解你、陪伴你,永远。”

 

Tony不懂晦涩的人类,但他懂得单纯的机械。

 

“就像齿轮一样吗?”Tony 问。

 

从语气听来,父亲应该是笑了:“一点没错,就像齿轮一样。”

 

 

脱下了战衣的Tony Stark是谁?慈善家、百万富翁、曼哈顿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想与他灵魂契合的人可以从纽约排到芝加哥,他以为会是他的助理,再不济是他的司机,他当然不会承认那会是一个才15岁的毛头小子,那听起来甚至有点恶心了。

 

 

直到男孩在自己的怀里灰飞烟灭,半个世界在他的眼前灰飞烟灭。

 

他连战甲都忘了穿,摇摇晃晃地爬上了一个废弃的塔架,靠着一根柱子坐下来。地面的边际与天空的尽头相吻在一道亮白的光线上,一层层往外渲染出类似晚霞的紫与朝阳的橙红,让他瞬间有一种回到地球的错觉。

 

他终于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曾经有过一个无条件信任他、支持他的纯洁灵魂。Tony Stark是这样一个自负的混蛋,对他来说契合只有与生俱来这一种情况,而难以接受任何妥协和改变。Peter Parker的确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可他们的立场却自始至终的一致。

 

年轻的追捧者从来不会质疑他,不会违背他,不会强人所难,除了在能不能时刻跟着他冒险这件事上有点分歧,他们是如此的相互包容。有时就连他自己都震惊于年轻人的狂热,这是盲目崇拜也好,是冲动也好,固执的小公鹿打定了主意跟在他的身后,不问缘由,不顾险阻,只管蒙着头一条路走到黑,Tony享受和Peter相处的时光,只因为他自己同样是这样一个固执又不要命的人。

 

可已经太迟了。任性的Tony Stark失去了一个乐意全盘接受他的任性的人。余下的那些矛盾与教条,最终还是要由只剩他一人的队伍去面对。再没有一个人会永远不对他说”no”,用那样晶亮的眼睛看着他。

 

泰坦星上的日光是昏暗的,头顶的天空显现出一种浊黄的色彩,视野所及之处无不蒙上一层荒凉的阴翳。

 

他现在终于变成一枚无从咬合的齿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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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 Rogers是经历过战争的人,他目睹过那些冷酷血腥的屠杀,很多事情作为大兵的男孩不明白,作为队长的超级英雄却在漫长的年月中懂得了。

 

他知道大在屠杀里,那些受苦受难的人们呼号的不是”don`t kill me”,而是”don`t leave me”;他知道他们朝天悲泣时询问的”why”,其实是在问”为什么要让你离开我”;他知道人单独活着有多么痛苦,在茫茫世间与一个契合的灵魂失而复得又是多么艰难而幸福。

 

他们本该死在七十年前冰冷的海水里。是责任唤醒了他的沉睡,而命运带来了他的归属。两个在新世纪无所适从的老冰棍只有靠抱紧对方才能感受到自身存在的真实性,真是危险又美丽的关系。

 

所以对Steve来说最可怕的早已不是死亡,而是被强行剥夺掉这一半,那一刻仿佛整个人都被彻底撕裂开来,失去Bucky意味着同时失去同伴、失去过去、失去意义、失去爱、一无所有。

 

在这样一个世界里,清晨的太阳照常升起,却照耀着一群无处游荡的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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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were the only thing I have.”

 

“Now I have got nothing.”

 

Thor用自己点燃熔炉的时候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可他突然想起那个神秘莫测的弟弟,不久之前他们刚刚永别,而自己留给他的最后一句也不是什么好话。

 

众神之神应该为英勇战死而骄傲,可他感受到的竟然是遗憾,真是逊毙了。

 

真是太可惜了,Loki,你错过了一个取笑你哥哥的大好机会。


———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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